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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 黑暗教科书(1/2)

应该是考虑到景承的感受,后面的事由赫楚雄告诉我,警方意识到出现了一个极其危险而且棘手的变态杀人狂,完全超出他们的刑侦能力,而景承成为警方终结凯撒的唯一希望。

景承答应追捕凯撒,但提出的条件是警方无权决定的,最后只能上报公安部,也是在这间房里赫楚雄第一次见到景承。

“他向我提出了三个条件,只有在我答应的情况下他才愿意协助警方。”赫楚雄说。

我又一次感到好奇。“什么条件?”

“第一个所有凯撒行凶的案件,当地警方不能参与和接手,并且媒体不得报道,同时各级公安部门不得擅自并案侦查。”

“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我问。

“凯撒想要得到的就是敬畏和膜拜,如果让公众知道凯撒的存在,那就形同于满足他的欲望,要知道欲望是永远无法满足的,这只会让他杀更多的人,控制凯撒的影响力会抑制他的贪婪,同时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激怒凯撒,只有在凯撒失控的时候他才会不经意间露出破绽。”景承从窗户边走回来说。

“第二个是成立专案组,组员由他亲自挑选,在侦办凯撒案件时,专案组拥有公安部授予的特殊权力,各级公安部门必须无条件服从和协助。”

这个要求我能理解,凯撒不同于普通罪犯,追捕凯撒注定会是漫长的持久战,这需要投入大量的警力和时间:“第三个要求是什么?”

赫楚雄看了景承一眼后沉默,很显然最后一个条件是极其秘密的,或许只有景承和赫楚雄知道,但从赫楚雄的反应我猜到他应该和景承达成了某种不能公开的共识。

“C档案呢?”景承把这个话题岔开。

赫楚雄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卷宗,首页上红色的绝密二字异常醒目,景承撕开上面的封条开始翻找,我第一次接触到C档案,如果不是遇到景承,像这种一级绝密的档案恐怕我一辈子也不可能看到。

档案中归纳了从凯撒第一次行凶开始的所有案件卷宗,我在其中看见了之前景承提及的司芬克斯七封信件,当我翻到一页时,卷宗里出现了景煜风和赵香兰的名字,还有案发现场的照片,死者浑身焦黑被捆绑在柱子上完全分辨不出容貌。

我生怕景承看见会触景生情快速的翻过去,景承还在档案中找寻他要的东西声音很平静说。“无法面对就无法直视,纠结在过去只会永远停在过去,已经发生过的事注定无法改变,你何必担心我无法自拔。”

景承似乎知道我看见了什么,他远比我想象中淡定,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装出来,毕竟因为自己的过失导致父母被害,这种自责和懊悔很难让人可以轻而易举放下。

所有的案件资料都按照时间排列,我忽然发现两个被单独密封的文件袋,封口处也盖有绝密二字的红色印章,和C档案不同的是,封口处我还看见赫楚雄的私人印章。

心里暗暗好奇既然文件袋出现在C档案中,说明也应该和凯撒的案件有关,可这两个单独密封的文件袋里面装着的东西似乎更重要,除了赫楚雄之外不允许任何人开启,我正打算撕开文件袋时,景承的手按了过来:“里面的东西你不需要看。”

我没问为什么,只是发现赫楚雄明显在回避这两份文件袋,虽然我松开了手可目光还是落在上面,心里暗想景承可以让我看他父母的案件,为什么不让我看文件袋里的东西,按理说如今他在我面前没有需要隐瞒的事。

就在这时景承终于找到了凯撒被关押在北城监狱时写的手稿,他面无表情一张一张详细阅读上面的内容,我看不出这些手稿有什么异常,和普通罪犯认罪的供词并没什么差别,无非是详细交代案发过程和细节。

我忽然发现景承的手在微微发抖,这才注意到他神情大变,重重一巴掌将手稿拍在茶几上:“疯狗就没长脑子吗?”

“怎么了?”我大吃一惊问。

“凯撒表面上是在写口供,但他用了第一人称,口供就变成了传记,而且他在书写中还加入了自己的思想和精神,单独看是一篇篇认罪的证词,可实际上凯撒写了一本自传!”景承气急败坏指着手稿说。“这东西要是落到门徒的手中,那么就是一本完整的罪恶哲学教科书!”

“凯撒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在指导门徒?”我感到问题的严重性。

“和凯撒通信的那个人在一步一步蜕变最后破茧成蝶,这个过程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必须得到凯撒邪恶的精神灌输,我一直很没想明白这个人是怎么完成蜕变,很显然此人一定看过这份手稿。”

“这不可能啊,疯狗说过凯撒在写这些手稿时,他和齐国栋一直都在旁边,写完后由疯狗直接收录归档,除了疯狗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看过手稿的内容。”我皱眉疑惑不解说。

“这也是我现在没想明白的地方,不过可以肯定凯撒关押在城北监狱期间,一定还有什么我们没发现和忽略的细节,而且至今我们都没搞清楚,凯撒到底是如何和外界联系。”景承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,举起一张手稿在灯下观望。“还有一件奇怪的事。”

“什么事?”我问。

“凯撒的笔迹居然发生了改变。”景承神情凝重回答。

赫楚雄一听在旁边摇头说,根据笔迹心理学分析一个人笔迹的形成往往与其自身经历、生理性格和受教育水平等有关系,一般来说成年人的笔迹是不会改变的。

“理论上的确如此,而且以凯撒的心理他认为自己能主宰一切,因此他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任何习惯,可凯撒被关押后笔迹却有了轻微的改变,说明他在写这些手稿的时候,因为某种原因刻意的改变了笔迹,这其中一定有蹊跷。”景承说

“现在该怎么办?”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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