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苏寒在她们身上发现了一种规律。
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，大约仅仅持续了数息的时间。
第二次是数十息、第三次是半柱香、第四次一个时辰、第五次三个时辰……
到了现在。
至少也能坚持超过两天！
有时候苏寒会察觉到，段意涵那空洞的眼神当中，似乎蕴藏着什么别的韵味，并且时常盯着自己！
而当段意涵恢复过来之后，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，彷若只是一种幻觉。
比如此刻。
苏寒盘膝而坐，体外的金色光芒更加暗澹。
其枯木帝术和妖龙帝术同时运转，在不断将修为堆积，欲要突破那个人皇圆满的屏障。
可他身上的汗毛，却是在某一刻，蓦然竖了起来！
苏寒勐的睁开眼睛，转头朝着一侧的段意涵看去。
只见段意涵也是盘膝而坐，也是在看着自己！
眼神中没有了之前那种空洞，而是透出了一抹浓浓的诡异！
“段师姐？”苏寒喊了一声。
段意涵没有回应，但坐在段意涵旁边的凌玉菲，却是忽然朝着苏寒看来。
紧接着——
唰唰唰！
数十道目光，包括巨宁在内，全部都以那种诡异的姿态，盯向了苏寒！
这一瞬。
苏寒浑身汗毛炸裂，头皮无比发麻，心跳也是砰砰砰的不断加快！
仅仅是那种诡异，不可能让他出现这种情绪。
而是因为透过这些人的眼神，苏寒彷若在他们的眼底深处，看到了一座悬崖……一只大手！
是的！
这分明就是当初在秘境当中的时候，苏寒等人所见到的那一幕！
“呼……”
苏寒长舒了口气，压下那略微急促的呼吸声。
他没有移动目光，而是死死的盯着这些人。
空气中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对峙。
也不知过去了多久。
段意涵、凌玉菲、巨宁等人的嘴角儿，近乎同时掀起，弯出了一个诡异到极致的弧度。
而苏寒心中的危机感，也在此刻达到了顶峰。
“本座的血，好用么？”
一句话，数十个声音同时传来。
苏寒下意识的站起身，脑海轰的一声，宛如万雷落下，即将炸开！
这两年的时间，他已经习惯了段意涵等人的那种状态。
可她们，还是第一次在这种状态下开口！
明明还是他们自己的声音，但是彻底落入苏寒脑海之时，却像是变成了当初在秘境当中的那个声音。
这分明就是即将被夺舍的前兆！
“你到底是谁？！”苏寒低沉问道。
“本座是谁？”
数十人同时开口，眼中露出茫然，又露出追忆。
他们没有回答苏寒。
而是在转瞬之后，目中所有的神色尽皆消失，继而露出一种浓浓的兴奋！
这种兴奋，状若疯狂，宛如病态！
“本座送了你一场造化，你又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本座？！”
随着此话的落下。
这数十人同时起身，体内修为之力汹涌，似乎即将震荡而出。
这一幕，让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祁阳长老将修为之力融入声音当中。
蓦然喝道：“你们做什么？！”
他的修为，如今早已经被段意涵和凌玉菲压下，按理说并不足以震慑到对方。